咖啡

最近很忙，在深夜的時候常常剩下我一個人，
我會選擇沖泡一杯熱騰騰的咖啡來陪我度過深邃之夜，
我開門，走下樓梯，看到的是一片漆黑，
兀自的在飲水機面前用筷子攪起一陣漩渦，然後發呆，
等我回到房間淺嚐一口咖啡，
才發覺那味道有多麼苦澀。

好像少了一種口味一樣，而咖啡本身並沒有變。
就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還有某次再見。

我不是故意裝堅強的，當妳看著我的眼神有多麼堅定，
在背後的卻堆疊著滿滿的惶恐與挫折感，
我不是魔術師，我堅信所有事物都遵守質量守恆定律，
包括愛情。

妳走遠的背影我心頭也空了一塊，
我試著用程式碼去填滿，但那太死板，
愛情不應該是死板的，於是我怎樣填也填不滿，
我把感情宣告為悲傷型態，
而SOP是分隔的愛戀。

是的，我是想妳的，
在電話的另一端流放著我的感情，我說著，
電話掛上的那一刻，影子也隨之拉長，
長長的黑色布簾又被闔起，我感受到寒冷的氣息，
無奈的是當血液流動的同時，
我的臉沒有血色，
我的嘴唇微微顫抖，
我的手沒有知覺，
我的身體在很用力很用力的怒吼，

於是我又喝了一口咖啡，
繼續這不眠的夜。

好

我總以為盡量做到面面俱到，不受干擾，
對於所有人盡量保持微笑，不開心也不能咆嘯，

這就是好？

我對我自己的愚蠢感到些許的悲哀，
更多的是慌張、無奈和一大堆不知道該怎樣填補的空白。

我是個念舊的人，但我盡量不讓自己去碰到舊的事物，
我必須向前走，停下來或者回頭都不是我現在可以想，
或是可以做，更不用說什麼挽留。

所以我會對泛黃的照片嘆息，對已逝去的親人嘆息，
對已飄散的感情嘆息，對以前曾經擁有的直到現在失去的
只是遠遠觀望著，只是因為可以回憶的太多，
而我肩膀可以背負的卻太少。

我很驕傲我可以堅持自己的想法，在我很容易放棄的同時，
有條鞭子在鞭策我，不能對自己矛盾，需要對自己負責，
留在原地或者往回走，都不能改變什麼，
除了往前走，或者選擇一無所有，
我在想在令人猶豫的橙色之秋。

或許有美好的幻想是件好事，小時候是。
直到漸漸接觸到社會上的塵世俗務，
才了解還是坐在地上抽根菸，然後走一步算一步。

我不開支票，不做設想，對於未來沒有計畫，
只能以現在的情況去判斷以後的路該怎麼走，
原諒我判斷力很弱，因為有時候不是我一個人決定方向，
還有對於未來的藍圖構造。

我現在還不想在某個地方駐足，
我還有很多事要做。